一只小兔

二宫和也的这些年 Chapter30(最终章)

Nini酱:

二宫和也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在时间里穿行的旅人。
虽然对于一个休息日足不出户的宅男来说,这样的念头未免有些古怪。
可仔细想想,他也好,身边的人好,这些年来头也不回地匆匆前行着,无非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也并未有过什么刻意的尝试或改变,不过是顺从时间的安排。
就这样迎来了他生命的第三十三个念头,就这样在岚里度过了他人生的一半时间。


2015年3月,冈田准一获得了第38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赏。
作为同事务所后辈,自然免不了要发去祝贺的短信。
两分钟后,二宫便收到了准一的回信:“明天没有工作的话,出来吃饭吧。”
二宫忘了自己多久没来过这位前辈家了,准一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摸着后脑勺在客厅站了半天,还是二宫先开的口:“前辈,不是要请我喝酒吗?”
“啊,没错。”准一似乎这才恍过神来,边往厨房走边说,“本来是打算请你在店里吃饭的,常去的那家预约不到位置了。你要喝什么?啤酒还是……”
“啤酒!”
“行,行!你小子还是这副样子啊,跟前辈都不带客气的。”准一嘟囔着拿出几罐啤酒,回到客厅才发现二宫已经相当“自觉”地在茶几旁盘腿坐下了。
见他抱着一堆啤酒,二宫忙起身帮他接过来,准一看他一眼:“知道接就应该跟我过去拿啊。”
“随便在前辈家里游荡太失礼了。”二宫摇头,回答得理直气壮。
准一气急反笑,无奈地在他头上拍了一掌:“你再坐着看会儿电视,我去弄两个下酒菜。 ”
后者礼仪周到地鞠了一躬:“辛苦前辈了。”
准一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回到厨房开始忙活。
客厅那头不出所料地传来电视的声音,准一提高了点音量开口:“你多久没来我家了?”
“六……不,几年呢。”电视的声音小了些,二宫的声音混在其中倒不难分辨,“前辈这几年都没邀请我来呢。”
“这种事是该由前辈开口的吗!”
那边自知理亏地弱弱反驳一句“才没有呢”。
准一哼了声,边忙活边跟他继续聊别的话题。
两三罐啤酒后,准一的话匣子彻底打开,絮絮叨叨着之后自己拿了奖后接下来就看他们这些后辈的了。
“是,是。”二宫微笑着应了,抿了口酒后却突然开口,“其实前辈,那个奖我自己也是想拿的呢。”
冈田怔了下,有些惊讶地抬眸看他:“这不太像你会说的话啊……更不像……”
更不像你会对我说的话。
他记忆里的二宫和也总是神情寡淡,即使站在热闹的人群里也是一副游离的模样,或者说更像是靠近不得的玻璃碎片,随便碰一碰都能扎一手刺。
冈田准一觉得他很有意思,所以总会在一堆人里找到他,远远地便喊他nino。而那个孩子会抬起头,嘴角带着笑:“冈田君。”眼神里却始终充满了防御性。
有时候二宫也会主动来找自己聊天,说的却是一些他听得云里雾里的话。
而二宫似乎也并不介意自己的态度,自顾自地说完便起身鞠躬,说句“谢谢前辈”后离开。
从来不是什么热血少年的形象,反而更容易给人留下“奇怪的孩子”的印象。
就像此刻,听到冈田的疑虑,二宫既不解释也没反驳,而是低下头fufu地笑起来:“也是呢,这种话现在说还没到时候。”
冈田慢慢放下筷子,静静地注视着对面专注地夹菜的后辈,突然开口:“nino,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你还没出道的时候,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前辈,jr时代你至少问过我两百个问题。”二宫懒洋洋地回答,顺道偷偷翻了个白眼。
“那个问题是,你真的觉得那些事情与自己无关吗。”冈田准一却像并不在意他的吐槽,“nino,如果我再问你一次,你的答案是什么?”
依旧是带了些探究的语气。
二宫却只是笑了笑:“前辈,我的答案和以前一样。人啊,都是会变的哦。”
他说着这样的话,但冈田看着眼前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却觉得他依旧是当年那个微眯着眼倔强地与他对视的少年。
似乎一点都没有变。
“nino,你有时候说话挺容易被误解的,那对你……”那对你并不好,至少对作为偶像的你并不好。
冈田顿了顿,缓缓地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地轻柔下来:“偶尔辩解几句吧。”
二宫看着他,茶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明明暗暗地映出温润的光,几秒钟后,他微微笑了起来:“是。”
冈田准一想,不是的。
并非什么都没有变,有些变化确确实实发生了。
他们都得接受。
送走二宫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两人站进电梯里时冈田突然想起什么:“山田导演那部电影该开拍了吧?”
“嗯,还有一个月左右吧。”二宫伸手去摁楼梯层。
“好好加油。”冈田拍了拍他的肩,顿了下,“;我等着你拿这个奖。”
“叮!”电梯门开了。
“前辈,就送到这吧。”二宫微微鞠了一躬,走出电梯,然后回头对他笑了笑,“我会尽力的。”


4月26日,电影《如果和母亲一起生活》在长崎开拍。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天只拍了两个镜头,以至于山田导演站起来说“结束了,大家辛苦了”时,二宫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站在原地。
一旁的吉永小百合抿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胳膊:“辛苦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哦。”
第二天二宫便习惯了山田剧组的这种气氛,四个镜头通过后,导演站起来宣布结束后,二宫便跟着向周围鞠躬:“辛苦了。”
剧组的拍摄日程安排得没那么紧迫,二宫便多了一些跟导演交流的时间。
交谈的内容当然多是围绕着角色的演绎和表现这样的话题,但偶尔这位初次合作的导演也会谈到其他的事物。
战争,历史,演戏……这位年过耄耋的老人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话题。
“二宫君是怎么看待电影的呢?”某次拍摄后的小酌时,山田导演突然问起。
“诶?”二宫愣了一下。
山田导演便笑了起来:“突然这么问可能很奇怪吧?不过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现在的年轻演员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导演是怎么觉得呢?”二宫放下酒杯,坐正了一些。
“今年是2015年吧,我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看到了这世上的各种新事物和变化,但是电影只经过了100年左右,只有一个世纪,却出现了这么多的拍摄方法和技术,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说到这里,老爷子突然笑了笑,“所以我觉得啊,虽然看起来现在电影这个行业好像已经到巅峰了,但是今后这个领域肯定还会继续发展下去的,电影这文化还有很长的未来要走。”
这是二宫和也第一次听到这样一番话,他能清楚地感应到山田洋次的这些想法发自肺腑,因而在肃然起敬之外,此刻他心里更多的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二宫君,这条未来的路是需要导演和演员共同去走的。”山田洋次导演的语气依旧温和,却更加郑重起来,“日后若还有机会的话,拜托了。”
那一瞬间二宫然明白过来,此刻自己内心膨胀起来的那种情绪,是久违的热忱与感动。
十九岁那年,他第一次接触电影,教会他演戏的那位导演是个脾气古怪的老人。
后来这位导演告诉他,在初次见面十分钟后,他就决定要与自己共同赴死。
那是他第一次在工作中找到能和自己一同赴死的人。
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一部电影原来是背负着素未谋面之人和自己共同赴死的决心的。
而现在,另一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他面前,告诉他电影的未来之路需要他们共同去走。
站在电影这个领域的他,一切才刚刚启程。
二宫和也慢慢垂下眼帘,绷紧了嘴角,向眼前的老人鞠了一躬:“是!”


2015年9月15日。
岚迎来了结成的十六周年,同时进入第十七个年头。
所有的一切都步入常规轨道。
单曲,专辑,番组,演唱会……
固然是延续着岚的稳定和安心感。
但是,会不会也逐渐失去了一些期待?
二宫不知道。
他也无法代表全部人,更没办法改变他人的疲惫或厌倦。
只是……
23日晚,在宫城举办的blast演唱会落下帷幕。
这场为期三天的演唱会比预想的似乎更为辛苦,期间的种种风波也让成员们多少有点遮不住疲态。
演唱会结束后,大家匆匆道别便如往常一样各自离开,以至于松润回到休息室时差点被沙发上趴着的人吓了一跳。
“nino?!你怎么还在?”等看清那人是谁后,松润更吃惊了。
“是J啊,我睡了一会儿。”二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眯着眼睛回答他,声音还是沙哑着,“马上就回去了。”
“辛苦了。”松润想起他还兼顾着SP的拍摄,叹了口气,“我的水里加了对嗓子好的药,你喝点吧。”
“好。”二宫fufu地笑了起来,“J你还要跟staff开会吗?”
“已经开完了。”松润边收拾东西边说。
“诶?”二宫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这么晚了,辛苦了jun君,回去好好休息。”
“你呢?”松润看他盘腿坐起来,便在他旁边坐下,“先让经纪人回去了?”
“嗯,我说自己睡会儿再打车回去。”二宫抬手拨了拨刘海。
“这么晚打不到车吧。”松润皱眉,“我让经纪人送你吧。”
“没关系吗?”二宫望向他。
松润摇头,二宫便笑:“那就麻烦了。”随后到底是没忍住,不甘心地小声嘟囔了句,“没想到睡到这么晚。”
松润听得分明,忍不住便弯了弯唇角,他想过了这么多年二宫这点还是没变,在一些明明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偏偏比谁都在意。
一旁的二宫自然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在发了会儿呆后转头正要开口,才发现松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疲惫和倦意。
“nino你说吧。”松润似乎察觉到他想说什么,轻声开口,“没关系,我没睡。”
“年底巡演,你问我的关于solo的事。”二宫顿了顿,“明天再说吧,你先休息。”
“嗯。”松润大概真的累了,也没再坚持。
半晌,二宫听到他轻声说:“果然是到了三十代啊。”
二宫笑笑:“是呢,全员三十代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身旁的松本润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看向他,神情里绷着一点点紧张与笑意:“但是还是要继续吧?”
二宫拍了拍他的肩,弯起唇角:“当然。”
松润眼里的笑瞬间蕴了开来,起身朝前走了两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明天又要继续忙起来了啊。”
二宫也跟着笑。
可是啊,还是想继续。
想要坚持下去。
为了自己和他们的人生。
又或是什么都不为,只是想坚持下去。
他在这样的轨迹上坚持行走了这些年,如果不继续下去,这些年的美好与遗憾都会无处可去吧。


11月初,V6的二十周年演唱会终场巡演在国立代代木举行,岚“遵守了在节目《VS岚》上的承诺”,作为伴舞特别出场。
演唱会结束后,两个组合和到场的生田斗真等人一起去了KTV,期间又叫上了泷泽秀明,随后甚至连多年前退社的小原裕贵也被约了出来。
到最后参加这个临时起意的聚会的人越来越多,连特意包下的厢房也显得有些挤了。
二宫便和大野智一起缩在角落里听其他人唱歌,偶尔还跟大家一起应援。
大野似乎喝醉了,蹲在地上乐呵呵地看着其他人,半张着嘴笑得傻里傻气的。
二宫忍不住想也难怪大家都觉得这位不像leader,谁让他看上去永远活在自己的pace里。
好像天塌下来也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似的。
但只是好像而已。
作为岚的leader,二宫所知道的大野智,也许看得比谁都清楚。
岚经历过的事,岚所处的位置,岚未来的可能。
二宫想起不久前看到大野智在某个节目上说的那句话。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灿烂的烟火,总会有熄灭的那天的。”
当时虽然吐槽着自家leader居然用了这样文学性的比喻,心里想的却是,leader果然是leader。
换了他,也未必能在前后辈都在的情况下,那样认真又淡然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而二宫和也,其实也并非参不透,或许该归咎于自己过早就这样想了。
所有的相遇都会迎来别离。
所有的事情也终究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年少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不甘心与不服气,对抗命运什么的虽然是漫画里的中二设定,但多少也戳中了心思。
所以才早早摆出了防御性姿态,想要在一切来临前先行一步。
也许多年前自己在面临放学后是去事务所训练还是跟同学一起打棒球的决定时,选择了前者的那一刻就勾勒下了他这些年的轨迹。
但二宫和也始终相信这世上不存在必然之事,即使被命运的洪流裹挟着前行那也是因为自己选择了顺从。
那么,如果反抗。
他不知道如果反抗会不会有改变,又会有怎样的改变。
可能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念头,或者多少设想过这样的“如果”。
然而经过了这些年,那些不甘却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就没那么在意了。
这种变化缘自何故,何时发生,二宫和也自己也没有发觉。
他甚至说不清这是怎样一种变化。
非要说的话,曾经那个害怕离别所以永远先行一步的二宫和也,大概如今也可以微笑着和大家站在一起说着日后再见了。
为什么呢?
离别始终是难过的事吧,悲伤这种情绪明明是不存在习惯与否的。
大概……
二宫和也抬起头,看向搭着肩膀在电视机前唱歌的泷泽,生田和相叶;和冈田他们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的松润;站在门口边抽烟边说着话的小原和樱井,以及自己旁边的大野。
为什么呢?
大概因为他确信存在过的那些都不是假的。
就像二宫和也永远是二宫和也。
他不会因为渐行渐远的少年时期而消失,也不会被任何改变或可能性所抹去。
二宫和也永远是二宫和也。
已经发生的一切永远不会有所变化。
这就够了,就足以对迄今为止经历的时光心存感谢。


从KTV出来,送走了前辈们,其他人也各自告别离开。
“nino呢?”松润跟生田商量着换下一家居酒屋继续,“再叫上P吧。”
二宫摆了摆手:“我明天还有拍摄,就先回去了。”
“下次可得来。”生田不甘心地拉着他。
松润在他头上拍了一掌:“行了,让nino回去休息。”
二宫笑:“下次见。”
已经是凌晨了,车并不好拦,但好在是市中心地带,过了五六分钟二宫总算拦到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看到乘客是他的时候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啊咧,早知道今天应该买张彩票的。”
“明天再追加也是可以的哦。”二宫顺势接了个梗。
大叔哈哈大笑:“好厉害啊,二宫君和在电视上看起来一样呢。”
二宫笑笑,报了自己住的小区后说了声拜托了,便靠在座位上休息。
车上的广播正在播放着ゆず的《荣光之桥》,司机注意到他闭上了眼睛,便把声音调小了些。
“没关系的。”二宫忙睁开眼,“只是有些累,并不是困了。”
司机笑:“虽然不了解,可想想也觉得二宫君你们的工作并不比我们轻松吧。”
“是呢。”二宫笑笑,顺着他的语气叹了口气,“毕竟不年轻了。”
“二宫君出道的时候是多大来着?”司机似是在努力回忆,“十五岁,不对……”
“十六岁。”二宫提醒。
“对,十六岁。我们家妻子在看电视,还跟我说这几个孩子真年轻啊,这么年轻就能……”
司机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二宫已经听不清了。
迟来的倦意浸染在ゆず的歌声里,从四面八方而来包裹住了他。
他睡得并不熟,迷迷糊糊之际,却看到了十六岁的自己。
那个少年从很多很多年前窜出来,带着一身的张扬之气,向现在沉默温和的自己眨了眨眼。
他在朦胧中感觉到那个二宫和也在跟自己对话,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努力辨认他的口型。
二宫是司机叫醒的,醒过来时车内播放的歌已经换成了他熟悉的旋律和声音,是他们的《むかえに行くよ》。
见他的目光落在驾驶座前的广播调频按钮上,司机冲他笑笑:“岚的歌呢。”
二宫小声道了谢。
下车时,司机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摇下车窗,神情认真地告诉他:“二宫君,我妻子是你们的饭,她一直很喜欢你们。”
二宫怔了怔,随即弯下腰,郑重地回他:“谢谢。”
大叔的笑渗进脸上的皱纹里:“请继续加油!”
二宫扬起唇角:“会的。”
广播里的歌在此时到了五人合唱的部分,五年前的他们在唱:
カッコつけても涙みせても
それが本当の仆だから
明日の仆をむかえに行く
あの顷に负けないように
……
二宫和也在他们的歌声里又看到了十六岁的自己。
那个少年,他挥着手,笑吟吟地对他说着什么。
这一回他终于看清楚了。
他对他说的是:“谢谢,再见。”
再见。
谢谢。




(这是这篇小说的最后一章了,居然被我拖了三个月。然后再翻翻第一章的发布日期……将近两年,笑,真的是辛苦从最开始就一路追下来的gn了。
也真的很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还继续喜欢着文里的二宫和也,和现实里的二宫和也。
其实我很早就跟西瓜抱怨过,这篇小说写到后面越来越难,自己也越来越不满意。
因为二宫和也已经越来越强大而温柔,而我,还处在二十代初期迷茫不定的我,即便翻遍了他那年全部的杂志访谈或广播录像,也追不上二宫和也的步伐。
那就到这里吧。
让我先努力长成更优秀成熟的大人吧,再经历更多的幸运或不幸的事,我想也许那样,我能更加懂他一些。
最后一章挺乱的,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决定那就围绕着“离别”和“前行”来写吧。
じゃ 
行ってくる
あっ 
さよならじゃないよね
また会えるか
我很喜欢17岁的二宫和也在台风时代的开头念的这段话。
所有的离别终有一日会重逢。当那一天来临之际,希望大家都能微笑着说再见与谢谢。
最后,今年赶上了日本时间6月17日的最后一刻哦。
亲爱的二宫和也先生,三十四岁生日快乐,愿你一生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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